【灿昂】撒野（2）
本来的上下为什么变成了123呢，我疑惑
上班无聊，我竟然摸鱼更新了……
2.
这事儿当时闹得还挺大，不知道哪位英雄好汉路见不平报了警，一会来了两位人民公仆直接一警车把两位扭成一团的当事人和已经看呆了的小学妹都逮了回去。
王灿的兄弟们赶过来一看当场就炸了，老大让人打得右颊肿得老高，小学妹又哭哭啼啼地话也说不清楚。他们哪知道人这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再加哥几个的江湖匪气给吓的，还以为两人是被欺负得多惨呢，直嚷嚷着这事不能善了。
这倒真是冤枉了陆之昂了。
第一拳的确是出其不意来得挺猛，效果也是立竿见影，但这王灿也不知是被打傻了还是怎么回事，光护着脸也不还击，整个人扭扭捏捏的，反倒让陆之昂觉得没趣。正当他打算停手的时候，王灿反倒又缠了上来，也不是打，就是东撩一下西碰一下的，搞得陆之昂也乱了手脚。
一句话说，就是很不痛快。
这边的兄弟们群情激昂，王灿本人倒是气定神很闲，脸不红脖子不粗的，又恢复了一副“尔等凡夫俗子都进不了本大爷的眼”的鼻孔朝天样。
虽然是王灿挑衅在先，但动手是对方先动的手，面上也是他比较惨，学生间的小打小闹，警察的意思还是调解一下算了，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没大事儿。
王灿听了低头琢磨了一下，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
“行呗，大晚上的也不给警察同志添麻烦了，你把他叫过来，我和他谈谈条件。”
没一会儿人来了，眉目间还透着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乖巧。王灿可是人精，一下就明白了这人没他以为的那么不通透，他想的事儿有谱。
“警察同志麻烦您出去一下，我们单独谈谈。”
小片警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显而易见的不放心。
“您放心，我们保证不打了，不打了。”
王灿又嘻嘻哈哈地双手合十道，陆之昂也微微颔首。小片警这才关上门出去，屋子里一下就剩他们两人。
“我是王灿，管院大三。你叫什么名字？”
“陆之昂。”
陆之昂此时也不全面抵抗了。他不傻，事情弄到这一步再一味强硬就无法收场了。王灿这名字他听说过，说心里一点都不忌惮是不可能的，但要说多服气那也没有，总之现在怎么着都不是个事儿，很矛盾、很复杂，很纠结。无论如何，陆之昂手握成拳，拇指食指不自觉地揉了揉过长的袖口，面上还是不能露半分怯。架子是要端的，言语是惜字如金的，连眼神都还是冷的。
“打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医药费要多少，你说，我给。”
“道歉我接受，医药费我也不要了，灿爷不差这点钱。但我有一个条件。”
陆之昂是真没想到王灿这么好说话，下意识睁大了眼睛，还动了动鼻子，一瞬间销去了冰雪，无辜又可爱。先不说王灿恶名在外，就他刚刚在烧烤摊上那不讲理的傻逼样，陆之昂都做好准备和他打持久战了。结果王灿轻易让步，陆之昂仿佛错估形势，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又是一头雾水。
王灿注意到他无意识的小动作小表情更觉可爱，心里的小人兴奋地原地转圈，就差蹦在桌子上跳舞了。
“什么条件？”
王灿眯了眯眼，往后一靠，半摊着翘了个二郎腿，表情玩味。
“让我追你。”
刚刚都是错觉，王灿还是那个傻逼。陆之昂一秒收拾好表情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有病吧您。”
最终还是私了了。王灿在警局硬要加人微信，陆之昂本来不想给，奈何王灿实在没脸没皮，他不能也不是真的爱动手，也就随他去了。出了门两人分道扬镳，傅小司在门外等他，看样子像来了有会儿了，正靠着墙玩手机。
“走吧。”
两人本是并排走，走了两步陆之昂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一勾勾住了傅小司的肩膀。傅小司一脸莫名其妙，却到底没有挣脱——陆之昂从不干没有道理的事，虽然这些道理他根本懒得搞明白。
王灿看着两人亲密的背影恨得牙痒痒，脑子一热全然忘记了刚刚的追人宣言。
“走，兄弟们找个好点的馆子续个摊儿，给你们’嫂子’压压惊！”
“好嘞！”
大哥发话，小弟们哪有不从的。不过到最后摊是没续，嫂子也没做成。
一通闹剧结束时间本来也已经很晚了，小学妹说你们吃吧，我还要赶门禁。王灿一想也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老油条无所谓，人家小姑娘可不一样。这一闹她和王灿的事肯定人尽皆知了，再来个夜不归宿，人脸往哪儿搁呢。王灿人混归混，两人现在根本没什么，这坏人名声的事他是万万不做的。
他将人一路送到宿舍楼底，还说了一些让她受惊了之类的安慰，做足了绅士的样子。小姑娘却是满脸心不在焉，王灿猜她可能有话说，果然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开口道：
“学长，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们还是更适合做朋友。”
王灿这是头一回被人拒绝，心里一懵，下意识想反驳，张口却又说不出什么。仔细品品，那一瞬间，除了受挫的自尊，和以往数不清的他先提的分手并没有什么区别。没有痛苦，没有遗憾也没有不甘，相反还有些释然。
他知道他已经不想得到她了。
“行。今天让你受委屈的，以后你就是我妹子，有啥事儿直接和哥说，别客气！”
学妹冲他感激地一笑，转身上楼去了。
王灿长吁一口气，一转身却看到了一个今天刚眼熟的身影。可巧，人也正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应该是目睹了刚才的全过程。
王灿这才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来，心想自己这唯一一次被人拒绝的场面还被陆之昂看了去，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这脸可是真没处搁了。
却没想到陆之昂也是刚巧路过，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灿爷这是男女通吃，可以。”
这是什么都没听见，误会了他和小学妹的意思了。王灿窃喜，面子是保全了。刚想顺口解释了，又觉得这还没到解释的时候，让他继续误会着也不错，便也冲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陆之昂再次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冷哼了一声继续朝自己的宿舍楼走去。
王灿目送人进了宿舍楼，一边念叨了两遍宿舍楼号加深印象，一边拖拖沓沓地往校外走回家了。
窝都摸清了，还怕逮不着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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